这倒是给将作监减少了差事。
监察躬身赞道:“君上贤德,臣等钦佩。”
礼部侍郎也附和:“君上贤德,乃我朝之幸,社稷之福。”
一直以来,姜宣都不太懂这些场面话,就一心做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像突然开了窍一样,只稍稍愣了一愣就想明白了。
他们是说自己没有倚仗身份和宠爱就阻止季恪纳妃,也没有利用职务便利拿捏秀女和侍君,或是从中扶植势力排除异己,而是一视同仁,很大度、很贤德。
哎。
从前听到夸奖他都很高兴,可现在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越听越难受。
摆摆手让两个官员退下,姜宣默默地回了明华宫。
然后坐立不安继续难过。
好不容易到了快黄昏,想到了由头,他去御膳房端了一盅清心滋补的汤羹,前往御书房。
他想和季恪说说话。
说什么都行,总觉得只要和季恪说说话,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或许也能想到解决纠结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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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御书房院外,捧着汤盅刚进院门,就听里头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而后是季恪那隔着门,愤怒却昭然若揭的断喝——
“笑话!朕是皇帝,这等小事,还能被他拿住不成?!”
“没有可是,此时屈服了他,朕日后如何为君?!”
姜宣连忙停住脚步,向前一望,秦中站在御书房外的台阶上,朝他谨慎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