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宣当然要跑。
然而季恪非常自信:姜宣不会武功,他最多只能跑到这个花园边,然后就会被自己追上,握住双手、抱进怀里,再也不能离开。
就快了、就快了……
季恪喜极,气息动作都有些难以控制。
突然脑后再次风声骤紧,他心头一凛,惊觉不对,可尚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便脖颈一痛失去意识,于空中失重下落。
“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吗?!”姜宣从假山后蹑手蹑脚地小跑过来,谨慎地低声问。
大师兄托着被打昏的季恪落地,将人以坐靠的姿势放在假山边,说:“自是手到擒来。皇帝警觉性不错,武艺也不错,若非咱们先前不断刺激他,方才你又弄得他心神大乱,有了空子,很难一举成功。”
“这就说明咱们谋划得好!”姜宣冲着昏过去的季恪十分不满地吐了下舌头,“大师兄,进行下一步吧,全身而退!”
“嗯。”
大师兄提着姜宣飞身而起,抬手从袖中发出响箭。
“嗖”地一声,响箭冲上夜空,炸开一朵烟花。
这是他们定好的信号。
烟花一闪,照亮了假山边季恪沉睡的侧脸;
烟花倏而熄灭,季恪笔挺英气的五官随之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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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马奔驰在京郊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