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樟在后头坐着问:“笑什么?”
“我当初就在想,三娘怎么就把秀娘放走了。百年一到,就真的彻底没了?原来,三娘还是留了一手。薛冲说的不错,三娘果然温柔。只是很多时候,看不到这份温柔。”
张樟也笑了笑。
没说什么,倒是赞同,确实,三娘对自己人,都是极好极好的。
他看着长生那挺拔的背脊,心想这小东西也长大了。以前的长生只会玩闹,哪里会想这么多呢?
长生回头,狭长的眼睛眯着:“你是不是又偷看我?”
张樟起身,捏他的脸:“我需要偷看?”
长生脸一红,嘀咕了一句什么就走了。
张樟听见了,他说的是:要不要这么攻啊……
张樟嘴角含笑,注视着那人惊慌下楼的背影。
晚饭时候,顾客不少。直到夜里十一点,快要关门了,还有人来。
是附近医院的。他们常来,对于规矩是懂得。
“小哥哥快给弄点吃的,有没有肉?我们累死了。”七八个人,有医生有护士,一看就是刚下手术的。
阿黄笑着说有,没多少时候,就端上一桌。
三娘等着薛冲来接呢。也困了,打哈欠听着那一桌人说话。
“那刘自成他爸是个机关干部,好家伙我没见过那么封建的。何主任都说了,要是早点手术,那产妇不会死的。”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那婴儿他家不想要。因为是女孩子。产妇二胎就是因为是高龄问题才多呢。”
“何止哟,据说第一胎就是难产的。他家不许剖。说剖出来的孩子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