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也是秦宿希望的才对。

秦宿没有说话，他眸色沉沉地看了苗柠一眼，“你是觉得你身体不好，所以才说这些吗？”

苗柠一愣，很快他反应过来，他说，“不是。”

“哥哥，小时候我一直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秦宿如他所愿问。

“我念书治病，所有的钱都来自姥姥卖废品和干农活的钱，她为了养活这个病恹恹的孩子很辛苦。”苗柠垂下眼帘来，他的声音轻得如同一阵风。

不能走路说话的时候，苗柠是在姥姥的背上长大的，跟着姥姥风里来雨里去地捡废品。

苗柠会走路了之后，他跟在姥姥的身后，笨拙地捡着瓶子和纸壳，他会跟在那些喝完水之后准备丢掉塑料瓶的人身后问可不可以把瓶子给他。

虽然姥姥没有什么钱，但是姥姥会努力地让苗柠穿得干净整洁。

那个时候苗柠心脏病没有发作过，他和姥姥都不知道他的身体里藏着巨大的危险。

长得粉嘟嘟白嫩嫩的，十分漂亮可爱，笑起来大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和人讨要瓶子的时候对方很愿意给他，并且还要夸赞他一番。

直到苗柠四岁时第一次心脏病发作，那个时候吓坏了姥姥，检查出来的时候姥姥整个人像是老了一圈，精神抖擞的老太太脊背都佝偻了一些。

她做了个决定，带苗柠回老家，也就是苗家村。

苗柠把姥姥的辛苦都看在眼里，他懂事得很早，别的小朋友哭着要爸爸妈妈买玩具的时候，他站在灶台前给姥姥做午饭送到地里，别的小朋友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他蹲在田边洗红薯土豆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