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那人好像没有听到蔺修怀的声音一样,用好似都要哭出来的声音道:“一百二十公里的盘山公路,他们骑的重型机车,白先生好像……好像还没有驾照……”

别说电话那头的人了,西装男人都要哭出来了。他头皮发麻的偷偷朝蔺修怀看。

而此时的蔺修怀已经移开了放在他身上的眼神,落在前方的路上。从侧面看,他那眼神黝黑如同鬼门关一样,仿佛被他看一眼就会死透的那种。

西装男人悄悄挂断电话,擦着头上冷汗的同时,又提心吊胆的祈祷着白霁沅千万千万别出事儿。

祖宗啊,赛车输了没事儿,小命儿要紧,不止您的小命儿,还有我们的小命儿啊……

司机好似也知道事态紧急,不敢怠慢,在尽量保证安全的同时将速度提了上去。

终于,十分钟后,蔺修怀的车停在了白霁沅赛车的地点。与此同时,宣思的父亲宣飞也到了。

见蔺修怀下车,宣飞赶紧迎了上去。

一路的时间足够他搞清楚所有的事儿了,只能一边骂宣思坑爹,一边想法子平息蔺修怀的怒火,所有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放的很低。

可是蔺修怀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看着昏暗的盘山公路,冷冽的声音问道:“人呢?”

一个男人踌躇着上前,他是被宣思叫来的赛车手之一。虽然不清楚蔺修怀的身份,但无奈他的气场太强,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没一个人敢调戏他的威严。

原本轰鸣刺耳的发动机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掉,原本吵闹的环境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