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是个聪明人,见着四爷没反应,便任由着这流言愈演愈烈。
如今年侧福晋可谓是风头更胜从前。
钮祜禄格格可以不在乎名分,不在乎恩宠,却不能不在意儿子的未来,虽说没像嘴角生燎泡,但整个人却是肉眼可见瘦了一圈。
耿格格从没肖想过什么世子之位,故而情绪波动并不大,只劝她道:“你也别太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当额娘的,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了,总比……那位要好。”
她说的那位,则是李侧福晋。
钮祜禄格格点头称是,可心里仍是不大舒服。
另一边。
弘昼正与弘历展示他带给弘历的一些宝贝,送礼嘛,就要讲究一个投其所好,他给弘历带的有古籍,有笔墨纸砚,还有笔洗……还有两块上等的木材和两块玉石,送给弘历做印章用的。
很快弘昼就发现不对劲了,弘历虽高兴,但除去最开始,他的笑容并未触及到眼底。
弘昼便道:“哥哥,你怎么了?”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似的。”
聪明懂事的孩子多半细腻敏感,弘历就是这般,他沉默片刻后道:“弟弟,你知道吗,年额娘就快给咱们生出个小弟弟来了。”
弘昼下意识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年额娘。”
可话一说完,他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不对啊,哥哥,你怎么知道年额娘要给咱们生个小弟弟,而不是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