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见着他桌上码着厚厚一摞这样的画册子,二话不说将东西交给了身后的苏培盛,冷声道:“说吧,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内院之人都不得随意出门,得先禀于福晋才行,四爷自不相信常嬷嬷等人放假出门会替弘昼寻摸这些东西。
弘昼支支吾吾不愿多言。
人类的悲欢并不能相通,苏培盛见状却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只觉得想叫四爷从年侧福晋之死的悲痛中走出来,就得有旁的事儿分去四爷注意力。
这不,事情就来了嘛!
四爷见弘昼这般模样,也懒得同他生气,便厉声道:“苏培盛,将小豆子和小瓶子提过来问话。”
苏培盛正欲奉命下去提人之前,还不忘看了弘昼一眼,仿佛在说:五阿哥,您就招了吧,免得叫小豆子与小瓶子受皮肉之苦。
弘昼也知道四爷的酷吏性子,也就勉强对他有几分耐性,忙道:“阿玛,我说,我说。”
说着,他更是耷拉着脑袋道:“是三哥给我的。”
他原是不想说的,他虽知道弘时没安好心,可不管好心不好心的,既承了别人的情,就没道理一转头就将别人卖的道理:“三哥前几日才将这画册子给我,我,我统共也没看几日了。”
四爷微微皱眉,很快就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自弘时大年初一被四爷训斥一通后,之后再见四爷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可他越是这般,四爷就越是看他不顺眼……如此往复,更是恶性循环,以至于四爷一看到弘时就吹鼻子瞪眼的。
弘时是愈发惶恐,功课更是错漏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