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坦白了?”纪惜桐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初太着急了。”陈郁答,“我们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一点点的铺垫,先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明白了。”纪惜桐浅笑。
陈郁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大衣披在纪惜桐肩头,正了正色道:“今天回去,最重要的就是要从你爸爸那里探探口风。”
卧室外忽然传来一阵犬吠。
陈郁和纪惜桐对视一眼,某种都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打开门,灰白相间的边牧冲了进来,尾巴摇得十分欢快。
宽宽歪着脑袋瞧着她们,蓝眼睛亮晶晶的。
“汪!”
“宽宽!”纪惜桐矮身拥抱它,心中涌动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感。
“汪!”宽宽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纪惜桐被宽宽绕着转圈圈,一抬首就对上了陈郁温和的眼眸。
这一刻,她从未如此眷恋过这个世界。
*
料峭春寒,走出公寓楼的刹那,带着凉意的冷风直往脖颈处灌。
纪惜桐下意识瑟缩脖颈,贴陈郁贴得更近了。陈郁捉住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生命的最后几年,陈郁麻木到无所谓冷热,而纪惜桐作为游魂,根本没有这种鲜活的感觉。
对于温度的感知某种意义上是象征着生的存在,陈郁和纪惜桐并不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