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虽然不喜欢祁思言,但也从未想过当卖国贼。

现在想想,如果他的父亲在这时候就已经和炎国交流密切,祁思言前世是提线木偶,他又何尝不是?

江父被江清越这句话给怔住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江家?你这是在指责我?”

“江家有我啊!需要你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这种事情吗?祁思言知道了怎么看我?”

“你有什么用?你拼死拼活卖命回来,给你一个神威侯,你高兴吗?”江父反唇相讥:“这种时候还想着祁思言?他出宫看过你一眼没有?好了,现在账册丢了,倘若你的好太子知道这件事情,再见你的时候,是在断头台上吧?”

江父实在想不通江清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对祁思言不屑一顾的时候,祁思言变着法子过来在江清越面前晃悠,结果一觉醒来,他儿子宛如被下了情蛊一样,脑海里只有祁思言,反倒是祁思言看都不曾过来看他儿子一眼。

账册丢了他本来就有火气,江清越又非要在他面前提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祁思言,就算这件事情是错的又怎么了?做都做了,如果账册还在他尚且能与炎国做到互不相干,可是账册丢了,他和炎国变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得到了账册都是杀头的罪。

江清越是他儿子,这种时候却还想着情爱,他焉能不生气,说话的语气自然重了点。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了寂静。

江清越状似冷静却双手直抖,抬腿就要往外走,像是终于有了一丝挽留的契机:“不能这样了,爹,我不能再背叛祁思言。”

“你这个混小子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炎国的人,不能一错再错了。”

这句话简直是触在了江父所有的怒火上,他用力把墨锭扔在江清越面前:“你敢?为了祁思言,你连命都不要了?没找到那些账册和密信之前,你敢去找炎国?”

“那我先去找账册。”江清越脚步虚浮,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阳光刺眼的很,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言言,我会弥补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