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下人吓的一哆嗦,跪在地上磕头:“不知,殿下饶命。”

祁思言:“宋离歌,你可有偷奸耍滑?事情到底是如何,你自己说清楚。”

宋离歌抬起头,他想伸手抓住祁思言的衣摆,却见祁思言被裴煜拉着往后退来几步,他连祁思言的一脚都碰不到。

事到如今,他已然没有了刚重生时的野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义何在,他碰见了白成薪,那人借着太子的东风过的这么号,而他缺脸祁思言的面见不到,更遑论钢重生时的进内阁,施展才能。

前世的祁思言只是他掌心任意磋磨的沙砾,他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可是这一生,他连见到祁思言都是一种妄想。

所有人欺负他都告诉他,是祁思言下的旨,是祁思言默许的,可是他不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信,他也不敢去找祁思言。

重生以后他夜夜梦到前世祁思言的模样,不是前世那些充满了恶念邪念的梦境,他所梦所见,皆为祁思言的举手投足间的幼稚天真,说话间的包容放纵,他梦见自己并未做出那些事情,而是辅佐祁思言,成了祁思言的心腹,却在梦境最美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祁思言凄惨而死,骨瘦嶙峋的模样。

这种梦境双面反差险些将他逼疯,日日梦夜夜梦,悔恨交加,失眠难耐,痛苦万分,只有看到祁思言他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真实和慰籍——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他前世那般对待祁思言都从未怕过,港重生满盘皆输他也没有怕过,现在却无比的害怕祁思言的一个皱眉冷眼,怕祁思言嫌麻烦,嫌他废物把他赶走。

可是从现在见到祁思言他就知道了,祁思言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他是非分明,油底线,有原则,根本不会去和一个小太监计较,不是高高在上的不屑,而是心软,所以祁思言不会狠心赶他走,也不会毫无缘由地纵容他被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