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到死都没有等到越辰昭的回信。
一封封密信,一次次呼唤,一点点心死。
他看着他的殿下一次次被折辱,整日整日饿着肚子,瘦到似乎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抱起,祁思言从未问过他什么,也没问那人来不来,只是看着他,缓而轻的一遍一遍地说:“你能自己离开的,春风。”
春风摇摇头:“不,我不能的殿下,我太弱了。”
他在呕气。
他在赌,用生命做赌注。
赌越辰昭一定会来接他。
但身为祁思言的最后一个护卫,他一次次的被刺杀,是祁思言一次次的救下他。
在那段漫长受苦日子里,他与祁思言相依为命,心疼祁思言,爱上祁思言,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越辰昭有什么资格过问?
春风从回忆中抽身,他闭了闭眼:“你如果问我,我只能告诉你,我愿意为了他死。”
就像他上辈子愿意用生命为赌注,等越辰昭的消息,却杳无音讯,他也不后悔,只是失望。
他从来不后悔什么。
“什么死不死的?”越辰昭宛如一头暴怒的豹子一样尾巴扼住春风的脖子,理智全无地道:“什么信,我从来没收到,你没有给我写过,什么收尸,你到底在说什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越辰昭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宛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声音带着轻轻地哽咽:“我一直在……一直在找你,找不到你,一直都找不到,可是我刚刚找到你,你就恨得我要命,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到底是怎么了……”
还是不该迁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