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轰然一片炸开,随后整个脸红透了,提起这个名字,和今世那幼稚的祁思言一样,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害羞又欣喜。
他搓搓脸,试图将脸上的热意拭去,没有否定,也没有说一些若有若无的答案,小声又坚定地承认:“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看出来了。”严沐尧伸手揉揉祁思言的头发,苦笑道:“只是两辈子都来晚了,这叫我怎么甘心。”
室内刹那间安静下来。
祁思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严沐尧,正在仔细调动脑海中所有的知识,然后手用力地捏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睡下去。
“你要攻打南疆吗?”
蓦地,严沐尧定定地望着祁思言鼓起的被窝:“你想让南疆归于祁国,我知道。”
“我会自请成为这场战争的主帅。”
他伸手轻轻替睡着的祁思言盖好被子:“把南疆亲手送到你面前。”
看着睡梦中仍然皱眉的祁思言,严沐尧好笑地抚平这两道茸茸的眉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再睡啊,这么不在乎我吗?”
“懒虫。”
吹灭了温热的烛火,又替祁思言拉好了幔帐,严沐尧打开窗子,极轻地吸了口气,喉结滚动,似乎有几声哽咽凝在风中。
没关系。
这样也很好。
祁思言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可能是知道不能吵到祁思言,东宫里里外外的人经过祁思言房间门口的时候,都放轻了脚步。
即使祁思言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