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道:“孤从不会私自动用刑法,大理寺有明明白白的条例,偷了多少钱怎么处置,如何罚,这是大理寺应该判断的事情,你和孤求饶没用。”
“今日,外祖是要处理什么事情?看看孤能不能帮上些什么。”
他直接问了出来,原本他故意避开无非是不想多生事端,但现在,他只想速战速决,早点把这些蛀虫清理干净。
黎家主只觉得外孙似乎是变了些,不再似以往那般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容易被人捏住软肋,现在脸冷下来是挺能唬人的了,他心下有些感叹,也愿意祁思言替黎家出头:“我年纪大了,不想再动弹,便与其它商会大家合作海外的生意,我提供船只,他们提供人手,黎家那些放出去的铺子就想着收回来,目前还在洽谈。”
祁思言撩起眼皮,轻轻地噢了一声,状似苦恼道:“外祖,这本来就是黎家的铺子,收回来这么困难吗?账目查过了吗?孤可以找工部借调一些人手过来。”
一听要查账,那还得了,原本就心虚的黎家蛀虫们这下急了。
“查账就不用了吧,好几年呢。”
“对啊对啊,殿下,宫里的人都挺忙的,让他们来看账册大材小用了吧。”
“孤还就大材小用了,谁敢说孤半句不是?”祁思言呵斥道:“两日内,搬出黎家铺子,自己贪了多少东西自己交代,大理寺自会定罪,你们本就与黎家毫无干系,这么多年吃的红利够你们生活,孤不让人通传就是给你们一个避开被权势强行分配的机会,但凡你们自己与外祖好好交接,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们不仅不感恩,还如此对待孤的亲舅舅,实在是忘恩负义。”
他微眯着眼,一字一顿地道:“孤此生最恨忘恩负义之人。”
“抓人,一切自有大祁律法定夺,孤倒要看看,就算传出去说孤不尊重黎家长辈,谁敢质疑大祁律法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