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县令的儿子就是草包一个,所以岑寂便落了榜,他原以为是自己的过失,直到后来秋招结束,殿试精彩问答以及所有好的文章被编撰成册下发给各处书院和书馆,岑寂一看自己的父亲文章居然招录在册才明白过来。
他清楚自己考卷被换肯定有官府手笔,在那个小地方肯定昭告无门,于是瞒着所有人,隐藏身份上京告御状,正好碰到了祁思言。
之后便是祁思言义愤填膺,恰巧他又是太子,岑寂连秋招不用,直接可以皇帝面前露脸,与过五关斩六将的状元郎们进了翰林院。
祁思言随口交代旁边的傅裕,小太监打小没吃过好东西,近日在东宫好吃好喝,脸颊都胖了一圈,像只仓鼠似的,让人想捏。
“这个举子第一名,孤近日听了些不好的传言,流言已经传到了孤耳朵里,说是调换了考卷,让大理寺去仔细查查,免得玷污了父皇的耳朵,叫人拿着卷子去当地问话找人认领,校考一下这位第一名。
看是不是真有此事,倘若真有此事,便报与父皇,查清楚如何调换,何时调换,朝廷派过去的监考是否参与,所有相关人等,科举之事,定要严肃处理,同时肃查全部前来报名秋招的举人,倘若有弄虚作假的,一律赶出去,终身不得科考。”
傅裕没问流言何处而来,能传到太子耳朵里,自然是有原因的,他点点头。
前世岑寂并未落井下石,反而给他送过粮食和冬衣,他自然不用像对白成薪和江清越一样处处针对,只是查查这一届举人,给岑寂一个公平应试的机会而已,能走到哪里,都是他的造化。
命令一下,那些前世的事情仿佛已然远去,因果尽散。
天有些阴了,冥冥之中,风云变幻,傅裕关好门窗。
祁思言打了个哈欠:“昨日太劳累了,孤睡会,不要让人过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