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一个个人名,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他的子民,他怒意渐起,扔了奏折:“南疆居然已经不知不觉吞并了祁国五所村庄,是不是应该拿回来?”
如此,攻打的理由也有了,无需再找。
皇帝犹带怒意:“正好,江将军告老还乡,严将军手底下还有几万将士?”
严将军:“还有八万将士,两万在南疆镇守。”
“将士足够,无需安排兵役,朕再给你五万,南疆不声不响攻打祁国,这次朕也不想给他准备的机会,有将士愿意与严将军一同出征吗?”
严将军身边的心腹纷纷响应,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江清越居然也请旨前往南疆。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支持,毕竟江清越无权无势,唯一的爹告老还乡,对于哪边来说都是损失了也无伤大雅的人。
皇帝同意了。
“把独孤御和独孤灵儿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遣散,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散朝后,祁思言刻意留在走路缓慢,想与裴煜一起走,裴煜一言不发地走到祁思言面前,脸色沉沉地掀开了他的衣袖,看到祁思言白皙削弱的腕骨处刺眼的绷带。
“怎么回事?”裴煜不似在人前那边平静淡然,眉宇间罕见地带着一抹戾气:“谁弄的?”
他抬眼扫过祁思言的脸,等他的答案。
只是被这么看一眼,祁思言就慌了神,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自己不小心划了一下,别担心。”
裴煜想到那个清晰的梦境,只觉得整个身体里游离着一股排解不出的郁气,充斥在他的胸口,横冲直撞,那些画面像是脑子里时刻紧绷的一根弦,悬着的一把利刃,看到祁思言的伤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