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温热的鲜血瞬间浸湿了严沐尧的后背,粘腻潮湿,他怔怔地回过头,正好看见背对着他的人缓缓倒下。
他抬手砍向迎面袭来的人的手臂,又狠狠地将他们踹翻在地,撑起面前的人撤离,便撑着他边撕开袖口,用布料给他捂住一直在出血的伤口,身后的将士多少掩护着他撤离现场。
他看向替他挡了一刀的人,只觉得眼熟,从记忆中翻找,却怎么找也不认识。
他哑着嗓子,声音发虚,步子迈的极大:“撑住,撑住,很快就到营地了。”
“我有话跟你说,我救你,是有私心的。”身前的人声音微弱却并未停顿,像是知道自己能活下去的几率很小,已然有些回光返照的迹象,脸上血迹斑斑,依稀能辨认出其俊朗的相貌:“太子殿下救过我一命,我要报恩才救了你,你比我有用,我只是一个无名兵卒,帮不了他什么,太子说不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严沐尧闻言顿了一下,微微阖上眼,随即咬着牙带着他走的更快,他大吼道:“别说丧气话,有什么话你撑住自己跟他说,我带你去见他,军医,军医在哪里,过来!”
白成薪没有回答了,他又咬着牙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成薪,我叫白成薪,请你一定要让太子记得我。”
经过他们的学徒先帮白成薪包扎了伤口止血:“师傅,军医,快过来!这里伤的比较重!”
严沐尧一边问他有关于祁思言的问题,一边将他放在担架上:“好,你还有什么要对太子说的,慢慢说给我听,不要睡……”
白成薪缓缓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