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魔杖的手微微收紧了些,有些贪婪地想要汲取那残留下来的温度,却被后面的上楼声音惊动。
在把落在门外的小黑收进宠物空间之后,微生白也来到了楼上,就看见斯内普正拿着她的魔杖呆愣地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要是让她知道,对方是在怀疑为什么魔杖使用起来如此顺手,那么微生白大概会在心里吐槽一句,因为这是属于氪金的力量。
“她看起来很不好。”
来到斯内普的身边,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她再一次看清了床上这个女人的模样。
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她的头发变得枯黄毛糙,身上瘦得几乎能看见骨头的轮廓。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就算再没有衣服和毛毯遮蔽的地方,她的身上也瞧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全都是青紫色的淤痕,甚至能看见一些还未完全擦拭干净的血迹。
就算是在睡梦中,女人脸上的眉头也从未放松过,充斥着绝望与枯寂。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斯内普不懂,为什么他的母亲已经快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却依旧死死地抓住过去记忆中那点微末的幸福,不肯面对现实的残忍,说什么也不愿放手。
她偏执得可怕,一味地沉浸在由她自己编造的美好梦境中,放任自己的堕落。
“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只会默默忍受着,从来没有反抗过这一切。
她明明是个巫师,不论使用哪种魔法,都可以让自己变得好受些,可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她宁愿自己承受,也不肯掏出魔杖来,哪怕给自己一个治疗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