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小提琴了。”爷爷别有深意地说:“上一次拉琴的时候,还是你们母子三个到大宅里。”
“那时候我们还是三重奏。”
“对,弦乐三重奏。”罗贝尔老爷子笑了一声,“那时候你还很小呢。”
符盛蓝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初秋晚风徐徐,还带着夏天尾巴的残温,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柏林已经冷得要开暖气了。
“年底的时候我就回去了,到时候可以拉琴给您听,陪您过圣诞节。”
“那今年就不办圣诞宴会了。”罗贝尔老爷子说,“今年就我们两一起过。”
放在罗贝尔家族里,符盛蓝用脚趾头都知道,这对他那群堂亲来说是什么信号。
嗯,用脚趾头思考是简一鸣教他的。
符盛蓝想到这里就弯起嘴唇,声音之间都染上了高兴:“好。”
电话那头的老罗贝尔有些差异。
短短一年,里奥的改变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大。
……
随着比赛时间越来越近,符盛蓝练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天当他回神过来,放下琴弓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长时间高强度专注之后一放松,他就有点晕,当他靠着钢琴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简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