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将魔力的循环效率稍微提升了两成左右而已,你就撑不住了……”梅尔文叹息着将一块手帕递给了她, 摇摇头说,“你是又偷偷动用‘那股力量’了吧?”
“……因为总有些事情逼迫得人不得不去做啊。我承认自己性格中同样存在执拗的部分,但怕死的就不是魔术师了吧?”
爱梨无奈地接过了那块手帕按掉了嘴角的鲜血,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将手帕翻过来一看, 发现那块精细织物折起来的内部还残留着对方吐过血的痕迹。
爱梨:“。”
这位先生, 你递手帕给女性的时候就不能递一块新的出来吗?
梅尔文跟无事发生一般收回了那块同时沾染了他们两人血迹的手帕, 并如获至宝般地将其塞进了自己最深的一个内衬口袋里。
见她维持沉默的模样, 这位优秀的调律师不由轻声叹了一口气:“爱莉希娅,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相信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 某些‘力量’是不能多用的吧?”
万物都是各有其固定的波长的,无论是花草、鸟,还是人类, 天生都有着自己特定的波动。问题在于,魔术刻印同样是一种类似生命的器官, 因此持有的波动是与宿主不同的。
倘若她平时调动的是自己体内的魔力还好, 姑且能够贴近在一种安全的阈值之内。
可她偏偏是作为神的‘容器’而存在的。
假如把每个人的身体都比作一个杯子,他们能承载的(魔力)容量都是有限度的,并且会因为倒入内部的事物属性不同, 从而影响到这个容器所能承受能力的底限。
装一杯常温状态下的水, 杯子可以安然无恙;装一杯温度高达数千摄氏度的熔浆, 杯子顷刻就会破裂。
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成为那个禁忌仪式的受体,直到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