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门,回时钟塔那边逛了一圈,带礼物见了见过去的老同学们,之后她才绕过爬山虎缠绕的砖墙,沿十字路口往坡道直走,离开了时钟塔的结界范围。
作为培养魔术师的大本营,时钟塔同样秉承着隐匿原则,将教学楼隐藏在各种大学里头。据说每一科的科目都有专门的建筑设施,各自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走在伦敦西部的街道上,和煦的微风携来一阵阵舒爽的感觉。
不作美的则是爱梨唉声叹气。
这周她不幸被没收了手机,也不知道中也先生那边应该怎么交代。
她当然也有跟阿加莎抗议过,还特意把男朋友这个借口搬出来,说不联系他他会担心的。
结果事业为上的阿加莎却冷酷地说,如果连一周的时间都忍耐不了,那这种男朋友还是不要为好。
在监护人的严厉镇压之下,爱梨最终只能偃旗息鼓,寄希望于中也先生到时候不要因为她一句话都不说就消失而生气了。
临近傍晚时分,周遭景致都像披上了一层黄昏编织的轻纱。
桥边底下的泰晤士河依旧呈现着静态之美,仿佛一块泛出深邃质感的宝石。
她望向前方的钟塔,大本钟在18点整到来的时候,敲响了悠扬的钟声。一阵顺着河拂来的风吹过,停驻在街道上的鸽群齐刷刷地飞舞起来。
扑棱着翅膀飞翔的白鸽之间,爱梨远远望见街道对面走来的人影。
对方拥有一头赭红色的半长发,戴着顶复古风格的帽子,穿着一袭厚重而有剪裁感的黑色高级外衣。貌似为了防风,他半抬起戴着黑手套的手掌按住帽檐,径直朝她这边走来,黑色的衣摆在脚后跟处微微摇晃着。
微风吻着他的发丝,将他一步步带来到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