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下来,很多人都摸不准未来局势究竟要如何发展了。
与其他大人不同,站在班列里的贾政对朝政一窍不通,站在侧前方的某人却让他极为尴尬难堪。
就在上个月,大房不声不响的给贾琏捐了个正五品同知,入的还是签到待任名册,也有了上大朝会的资格。
如今贾琏就站在他的侧前方,更不用说站在勋爵队列里的贾赦和贾珍了,两府成年的男丁都在这里,只有他站得最远,连两个侄子都站到他前头去了,贾政全程垂着头,没脸对上任何人的视线。
贾琏用眼角瞄着缩肩躬背的叔父,在心中冷笑连连。
自打元春进了五皇子府当庶妃,叔父和婶子就张狂到没边了,一心巴望着元春快些有身孕,然后母凭子贵成为侧妃,甚至问鼎王妃宝座。
当时他跟父亲也慌了,生怕二房得势了继续打压自家,父亲写信向姑父讨主意,没想到姑父却说不是好事,让他们躲远着些,要是二房扯着大房不放,就给贾琏捐个功名躲出去。
他们没想到让二房以为是扬眉吐气的喜事,在姑父眼中却是需要躲出去的险事,他们虽想不明白其中关窍,捐个官好像也不错,因此才有了这次大朝会上让贾政尴尬的情况出现。
皇上不知后头贾家叔侄的机锋,他在朝上先是赞扬了众位大臣尽忠职守,后又夸奖三皇子代理朝政时处事妥当果决,连平日看不上眼的四皇子都顺带夸了两句。
随后他老人家话锋一转,开始痛斥太子在侍疾时搪塞敷衍,非是忠孝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