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鹿鸣宴结束后,又和在宴会上结识的几个举子去了翠香楼聚会,在席上喝得有点多,众人起哄之下,不知怎的就带回来一个楼里的清倌人。
二婶最烦这种小蹄子,家里但凡多出一个就别想过消停日子了,听说儿子把楼子里的姐儿带回来了,她举着鸡毛掸子就冲了出来。
先是一掸子劈中跪在地上哭哭涕涕的小蹄子,紧接着就把儿子打得抱头鼠窜。
玉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被丈夫领回家的姬妾就挨了一掸子,满脸是血的倒了下去,随后满院子都是丈夫的惨叫声。
她冷笑一声,啐了句活该,就扶着丫头的手回房去了,才不管丈夫被婆婆打成什么样呢。
二婶是打着一次性让儿子记住教训的主意,抽人时一点都没手软,直到贾敏接到消息赶过来解围才停手。
张绘挨了几下酒就醒了,想到在宴席上做的事只觉得荒谬,他怎会听人几句挤兑就动了纳妾的心思,还如此轻易就把人带回来了。
晚上师公林海和二叔回来又把他训了一顿,才取得点微末成绩就找不着北了,以后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张绘冤死了,跪着把宴席上的经过讲述一遍,他语带迷茫道,
“我也不知是怎回事,刚开始听他们说家中美妾时并未多想,被嘲笑惧内时也只是笑说家里管得严,心中并未升起一丝波澜,后来也不知是哪里出的问题,被他们说了几句火气就越来越盛,直到把人带回家还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