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调伏式神的结果就是, 他们连最晚的那班公交车都没有赶上。
不过,倒不是说结束的时间很晚,而是像这种远郊地区的公交车本就不如市里频繁,一天只有固定时间的寥寥几趟而已。
下午五点, 坐在十分破陋, 连木椅都嘎吱作响的老旧公交亭中, 伏黑惠皱眉望着天际时不时划过的紫色闪电。
“待会儿要下雨了。他提醒道, 他们两个可没一个人带伞。
然而听到这话的女孩声音却很随意,“没关系。对方露出了算得上愉快的表情,木椅之下的小腿轻轻晃了晃, 毫不在意地说:“反正不会淋到惠惠子身上啦。
小正太不解:“那你呢?
“我么,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下雨天的,但今天的裙子洗起来比较麻烦,所以也不淋雨了。
几分钟后, 预料之内的雨水随雷声落下, 而事实也的确如对方所说的那样, 伏黑惠完全没有被雨淋到。
如果此刻有路人经过,一定会为这份奇妙自发性的驻足感叹。
明明是顶部镂空的木质公交亭, 但身处磅礴的雨水中, 它无一处被雨水浸染, 掉色的木椅依旧泛着干燥的毛边, 被风刮起的广告页呼呼拍打着廊报的透色玻璃, 最终飘落,飘到伏黑惠手里。
伏黑惠低头看着仅有几滴雨点的纸张,上面是某某家具城清仓大甩卖的字眼, 男孩想到了家里那个不小心被玉犬跳散架的旧沙发,他将这页广告折好收到了兜里。
再次抬头, 伏黑惠看向头顶灰蒙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