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瞥她一眼,冷哼一声,那神情似乎在说:“我并不想和你同穿红色。”
羡容看出了他眉目里的不屑与嫌弃,脸上一冷,怒气上来了,回道:“要么穿,要么给我光屁股出去,你选一样!”
说完就叫人:“带几个护卫过来,给他把衣服换上!”
“你……”秦阙将指骨捏得“咔咔”作响,血压都要飚到脑门上来,半晌才回道:“不用了,我穿。”
羡容将衣服扔到他身上:“那就赶紧穿上!”
她今早本就窝火,见他在这关头还与自己作对,心情更是不好,转身就又回到了梳妆镜前,撇着嘴让平平给自己梳妆。
秦阙一人站在衣柜前,身上搭着那件粉色半臂衫,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从没有像今日这样,一个早上,他就有一百二十次杀人的冲动。
忍无可忍,却只能一忍再忍。
只等秋山围猎,他要慢慢的、好好的给她一个死法,以泄心头之恨。
待羡容梳好了头,果然见秦阙已经乖乖穿上了那件粉色半臂——配上白色的内衫,镶玉的革带,分明就是个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明艳的颜色让他身上的清冷淡漠也缓和了许多。
他坐在榻边,一动不动,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语重心长道:“这不是挺好看的吗,难不成你觉得你那件灰不溜秋的蓝布衣好看?”
说着吩咐:“赶紧来梳头吧,待会儿晚了我爹又在那儿念叨。”
秦阙大有一种……清倌人已接过一次客的妥协与破罐破摔,一声不吭,听之任之地站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让丫鬟替自己插戴好发冠。
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看着镜中的自己:玉冠粉衣,像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