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过那边盛产山楂,据说那儿做糖葫芦的手艺一绝,我给你带了几支糖葫芦。”王弼说着和曾氏道:“我放行李里那个蓝布袋里了,去找找,给她拿过来。”
曾氏去房里拿糖葫芦了,羡容问王弼:“大伯,你说皇后回来了,她会生气吗?”
王弼笑了笑:“生气是会生气,但也不用怕。”
“为什么?”羡容问。
王弼脸上凝重起来:“北狄与回鹘休战了,我担心他们要把目光放到我大齐来了。”
换言之,北狄极有可能再来进犯大齐,若大战在即,任是谁也不敢轻易动王家人。
“哦,早知道我今日高低该折了那玉虚小道一只胳膊。”羡容说。
王弼笑了起来:“那倒也不用,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羡容见王弼提起北狄形势来并没有多欢喜,不禁问他:“大伯不是一直盼着再与北狄一战吗,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不会女工,不会厨艺,不会琴棋书画,连字也写得像舞大刀一样,但和王家男人一样,也对这战场上的事感兴趣。
大齐自立国便与北狄交战多年,却总是挨打的那一个,十几年前,王弼领兵竟与大齐打成了平手,王弼兴奋不已,就想奋起直追,将北狄彻底打败,成就大齐与王家的赫赫威名,让大齐从此扬眉吐气。
结果朝中一干臣子以及当今皇上,一见打成平手,喜极而泣,立刻就与北狄和谈,还甘愿送质子过去作保证,气得王弼差点当场晕过去,却也只能停战,屈辱地送上质子。
这么多年,王弼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就盼着有生之年再打一次,一偿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