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面对台下几百号的追求者,谢大直男将他们全部当成听课的学生或者自己的下属一样,先是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教育在常人年轻人要像他一样以事业为重,不要动不动就谈情说爱,应该在事业上做出成绩后再说这些事情。

台下的一众人听了谢大审判的“演讲”,各个都灰头土脸地埋下了脑袋,没有一个人不想立马找个洞钻出去,甚至想立马当着谢南星的面儿从这间空气稀薄的办公室走出去,但是奈何对上谢南星那双寒冰凌厉的瑞凤眸时,全部都怯怯地缩回了身子,最后不得不硬顶着头皮听了谢大审判这节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课程。

有过这样一段经历的谢南星的扪心自问自己什么大场面都见过,根本不至于为了陆调的那句表白话语激动。于是男人连忙将嘴里的三明治吞进肚子里,然后调整好情绪嘴硬道,“没激动。”

“行行行你没激动。你只是开心,对吧?”陆调耍嘴皮子的功夫很强,“开心是因为我喜欢你,对吧?”

“……”谢南星被陆调的神逻辑给逗笑了,立马掰下一块手中的三明治塞进对方的嘴里,将那张话痨嘴给堵上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吃的怎么能堵住我的嘴?”陆调飞快咀嚼了几下将口中的三明治吞了下去,然后转移目光落在谢南星的嘴唇上,有些贪婪地咽了咽口水直白说道,“能堵我嘴的只有你。”

谢南星被陆调看得后背有些发凉。他觉得好奇怪,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而已,但他却产生了一种对方在他身上什么都做了一样的错觉,以至于他觉得身上的制服和皮靴在陆调眼里都成透明的摆设,更是觉得某个地方有了一种异样的错觉。就好像仅仅只是被陆调那样盯着,他就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被对方采取了一些难以启齿欺负行为。

一想到这里,谢南星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带着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他怎么会出现那样样龌龊的思想?

太可怕了,陆调这个臭小子实在太可怕了。

不仅搅乱了他的情愫,还搅乱了他尘封在寒潭之下的心神。

两人在火堆旁坐了约莫半个多小时,那堆小山坡高的尘埃木乃伊终于全部都烧成了灰烬。他们一起将地面上的所有薪火都扑灭干净,确定不会引起森林火灾以后才从地面起身,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谢南星问道。

因为刚刚和尘埃木乃伊作战的时候,Lora给他们的地图被木乃伊弄成了灰烬,现在他们手上是没有通向山洞那个地方的路线图的,可是陆调前进的方向却如此笃定。

“要是最后一眼我没看错的话,是往这个方向走。”陆调解释道。

原来刚刚陆调拼命也要用触手一直吸附着地图,就是为了从中记录下接下来需要前进的路径。

谢南星对陆调这样的做法略显生气,他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面色有些沉凝,“以后不许这么莽撞了,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陆调一把揽过谢南星的肩膀,像安慰闹别扭的小媳妇儿一样拍了拍对方胳膊,继续说道,“怎么会有以后,我保证再也没有以后了!”

说着陆调便做出了一个发誓的手势,然后又收回一根手指头用剩下的两根手指头朝谢南星弯了弯,嬉笑道,“保证。”

这个动作谢南星见陆调做过很多次,现在又一次这个熟悉又可爱的动作逗得嘴角往上扬了扬,他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推了推对方的胸膛,认真道,“别贫嘴了,赶路吧。”

……

按照陆调最后看见地图的记忆,他们沿着一片几乎看不见路的草丛往西北方向走了约么十公里左右,就再也分不清方向了。不是说分不清东南西北,而是这个地方东南西北都长成一个样子,就好像一个迷宫一样,他们走了好久都再次回到了原地。

“新的阵法?”陆调双手抱胸,朝身边那棵树上的刀刻痕微微挑了挑眉。

那是他第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留下的标记,一个闪电状的刀刻痕。

谢南星环顾四周也发现了环境的异常,他心里隐约觉得似乎又有新的精神污染者出现了,于是看向陆调的掌心问道,“有感应吗?”

陆调将手从胳肢窝下抽了出来,仔细盯着掌心观察了一会儿。但所有的触感都告诉他,掌心计没有痒,也没有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那也就代表着这个地方附近是没有精神污染者的。

陆调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没有。”

没有精神污染者,那这个像迷宫一样的地方,又将会有什么东西来与他们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