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目光若有所思,“但是大家谁没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呢,对吧草雉哥。”

看着年轻人率真的眼神,草雉出云抬手揉了一把多多良柔软的金色短发,只能无奈地笑了,他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很好说话,但一直有自己的坚持。

“随你吧,想留就留下。”

多多良佯做嗔怒状躲开摸头攻势,“呀,草雉哥,别总像对孩子似的对我!”

“还不是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完全就是个孩子样啊。”草雉出云拿起他的玻璃杯,继续擦拭起来。

二人在嬉闹之间,楼梯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听这个步频和轻重,只可能是那位病患。

草雉出云对着多多良一挑眉,用眼睛指向楼梯,传达出“你不是说他还很虚弱,怎么不过十几分钟都能下床走路了”的意思。

多多良也感到奇怪,方才他见对方连撑着床坐起来都要废不少力气,的确十分虚弱;而且就他们之间寥寥几句对话而言,他似乎不像那种会主动下楼打招呼的人。

此时多多良还不知道他心细如发的观察打响了今晚毛利雾仁人设构建度跌落的第一枪。

雾仁走下盘旋楼梯,他还穿着HOMRA为他换上的棉质家居服,本来配上他苍白的病容和细软的黑色中分短发,该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不知为何,他赤色的双眸中满是鄙夷和不屑,看起来有些......欠揍。

下一刻,病号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长沙发上,硬挺的皮质沙发与楼上那张老旧的单人沙发大概是一个款式,但是显然楼下的要新许多,皮面与人体接触发出“噗呲”一声摩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