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坐下来看题。
步骤范年写得挺详细,乍一看思路没毛病,但他得出来的BEF周长最小值是根号3,参考答案是根号2。
“应该把棱锥侧面沿PA,PC展开。”安浔言简意赅,画了三个全等三角形。他没说后边儿的,把卷子往范年那推过去。
范年稍作思考,一点就透:“懂了,谢谢。”
两人对话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解决完安浔问他还有问题吗,范年摇头后,他就拎着包回自己座位,往桌上一趴。
这桌子跟有魔力似的,在家睡不着,趴这秒会周公。
为了方便睡觉,统一排座位,安浔主动往最后头钻。范年反着来,积极抢占最靠近讲桌的位置。
任清华冲着范年“抛弃”了安浔,踊跃地选了范年后排的座位,用以激励自己。原因无他,范年上课的时候眼神时刻不离任课老师,那炯炯有神的劲,恨不能把老师给生吞了。
刚毕业不久的物理老师有点内向,每次都逃避范年灼灼的求知目光,冷不丁对上一眼紧张的都哆嗦,生怕自己教学水平稚嫩误人子弟。
接近七点陆续开始大幅进人。
跟下水饺一样,学生哗啦啦涌进校门,声浪也跟水开了似的沸起来。
安浔睡得好好的,熟练地无视周围嘈杂的声音,直到韩宇南一嗓子把他给嚎醒了。
“我就说他被盯上了吧!”韩宇南语调沉痛中透着看戏的幸灾乐祸。
安浔从臂弯里缓缓睁眼,这一刻特别想拽着韩宇南的后领子,把他扔到操场后头的槐树底下埋了。
他无语地坐直了,看韩宇南又整什么幺蛾子。
窗户外头不远处就是学校大门,他们班楼层不高不矮,坐教室里刚好能看清体貌特征。熟的话,能分得清谁是谁。
韩宇南正探头往外看,“我去,闫哥真被渣渣齐逮住了,同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