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脸皮薄,孙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以前打死不结婚,现在倒成了妻奴哈哈哈……”

管家孙叔笑得爽朗。

秦一柯也笑起来。

秦一脸上的红蔓延到耳根,目光下意识看向霍老板。

四目相对。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视线。

霍老板却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捏他的手指节,边道,“我要是不妻奴,您和爷爷还看不到曾孙子曾曾孙子。”

“哈哈哈……”

几个人又笑起来。

闻鹤舟受到感染也弯了弯眼。

他看到阳光下,霍成柯和秦一相握的手的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熠熠生光,而他们相握的动作是如此熟稔自然。

没有一个人觉得突兀。

就像山涧流水汩汩,小荷露出尖尖角,那般稀松平常。

霍家的氛围真好。

他想。

霍家老宅很大。

覆压百亩的庞大园林,北构而西折,清渠溶溶,但是亭台楼阁,就有十数个,观山楼,玲珑馆,仰止亭等。

霍建国就在他的拙政园里钓鱼。

霍老爷子已经九十多岁了,头发胡子都全白了,但精神头还好,是个很和蔼的老头,就是有点耳背。

穿着喜庆的红色中山装,在躺椅上听着小曲儿,闭着眼假寐,就听不到身外事了。

管家孙叔动作娴熟地掏出一个大喇叭,大叫一声,霍老爷子才知道人他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