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闭眼装死,然后一睁眼,发现是梦中梦,秦一柯还在睡觉,没有发现他做了春梦,也没有问他是不是肾虚。

但腿间的黏腻告诉他:

这不是演习。

重复一遍。

这不是演习。

他真的做了秦一柯的春梦,叫了秦一柯的名字,还被他听到了,一脸担忧又怕伤他心,苦恼着怎么带他去医院检查肾虚。

他死掉算了。

裴清墨自暴自弃地想。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找好了理由解释,但睁开眼,对上秦一柯的目光,一下子又心虚畏缩了。

他看着秦一柯。

秦一柯也看着他,目光担忧,“你的脸好像又红了,心跳也好快啊。”

秦一柯的手放在裴清墨的心口上,让本来就快的心脏噗通狂跳,让找好的理由难以启齿。

他做了秦一柯的春梦。

在同一个被窝,盖同一张被子,还面红耳赤地喊秦一柯的名字。

裴清墨都不知道秦一柯是真的没懂,还是懂了装不知道,含混过去,但要是他找理由骗秦一柯,那就更加对不起秦一柯了。

秦一柯对他这么好。

他不该骗他的。

“你到底做了啥梦啊?”

“……别问了。”

“哦。”秦一柯点点头,又犹豫道,“明天咱俩去医院做个体检?我怕你学习太过头了,对身体不好。”

裴清墨心虚地摇摇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说着,他看了眼透明的帐篷顶,天色还是昏暗的,“是我吵醒秦哥了吗?现在好像还不到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