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当年霍老板刚和秦一在一起的时候,闻凌闻二叔送的,闹了点龌龊,——可能也有房子太大了,霍老板不太好下手色色的缘故,两个人一直没住。

闲置了这么多年,平时除了打扫阿姨,就没人来了,霍老板差点忘了有这个房子。

而现在。

它是秦一柯和裴清墨的家了。

只属于两个人的家。

裴清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在最显眼的地方都摆上了秦一柯送过他的手工花,绒花,扭扭棒花,折纸花。

都是玫瑰。

秦一柯说他像玫瑰一样好看,说他像热烈的红玫瑰,像皎洁的白玫瑰,脸红了,软软看他的时候又像粉玫瑰。

最像胭脂扣。

古典娇艳。

雍容贵气。

但胭脂扣也没有他好看。

秦一柯总喜欢夸他,什么都夸,夸得夸张又真诚,带着盛放洋溢的热情,带着热烈饱满的爱意。

裴清墨就很喜欢听秦一柯夸他,夸得他更喜欢听,听了又想再听,像是毒药一般会上瘾,又是天底下对他最无害的东西。

裴清墨没忍住将秦一柯推到。

推到在新家的大床上。

被子和床单是阳光暴晒过的柔软,床上是足够滚开滚去的大。

秦一柯红着脸看裴清墨亲下来,微抵了抵他的胸口,小声说,“那个……还没有买,要先去买吗?”

“老公不是说,不要那个更舒服吗?”

裴清墨吻他的耳朵,低软的嗓音被热气打进耳蜗里,痒痒酥酥的。

秦一柯稍低了低脸,却因为裴清墨俯身压下来,避无可避地倒在了枕头上,床咚,两边都被他的手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