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一低喃着说,

“想要漂亮的姨太太。”

“好、好吧……”

漂亮的姨太太闻鹤舟红着脸,轻轻点头,很小声地嘱咐他,

“那你捂住我的嘴巴,我很可能……忍不住会发出声音……”

“你也、也慢一点……”

漂亮的姨太太向土匪头子妥协了。

土匪头子无声地笑了笑,亲在姨太太唇边,低声道,

“好。”

“我的压寨夫人。”

夜鸣虫叫得更大声了。

像是响在帐篷边,滋——滋——,高昂又忽然低缓。

有夜猫子无聊,说着怀民亦未寝,撺掇同帐篷的同学出来抓夜鸣虫,用手机打着光,狗狗祟祟的。

边压着嗓说话,“好像是在这边,这个最偏的帐篷边。”

“是绿色的螽斯。”

“抓到了。”

“它叫这么大声,是在求偶吗?”

“应该是吧,《诗经》里不是说‘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蛰蛰兮。’螽斯多子多福。”

“一胎九十九哈哈……”

闻鹤舟紧紧盯着帐篷外,他面色潮红,双眼含泪,听见声音小了,两个人都走远了,才脱力一般松懈下来。

“学长……”

霍成一松开捂着闻鹤舟嘴巴的手,亲了亲他沁出细汗的脸,低语道,“学长,他们走了,我们继续吧……”

闻鹤舟看了他一眼。

似幽怨,似羞恼,然后就被霍成一亲住他的眼尾,再亲他的唇角和下巴,软软地撒娇,“学长……”

闻鹤舟被哄得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