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所谓,反正都是小钱,我不在乎这些。”夏霁说着,目光上上下下地在我身上游移,“反正无论你今天跟我在一起多久,我都照付给你那些钱,你自己看着办,我嘛……就当是包养了一个男模,还附带家政服务,横竖都是不亏的。”
是吗?我的嘴角抽了抽,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把我跟“男模”挂钩了,不过其实在我看来,这种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才是危险因素真正存在的地方,我不喜欢这种理不清的感觉,但……又或许是因为此刻我的心中还有诸多留恋,所以对此,我并未做出过多的辩解。
那之后,我又想方设法地将于兴钓出来跟我见了几次面,其实次数多了我就发现,想要让他配合实际上也并不难,偶尔说出一句明显错误的推断,他便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而同意我的邀约。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仔细询问了他关于夏霁醒来时,机器为什么忽然坏掉的事情。
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触及到于兴的雷区,说到后面,他甚至开始发起牢骚来,“其实,在你醒来之后,连接着夏总那头的神经感触显示的波长就一直很不稳定,那段时间的他应该也不好受吧?我的意思是,我都很难想象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精神折磨,才会将大脑内的世界胡搞成那样!出事的那一天,我简直怀疑是不是显示器坏掉了,要知道,行刑前坐在电椅上的犯人所释放出来的痛苦情绪都不可能比这更多……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我至今都想不通,夏霁是怎么醒的,我以为,他会更愿意死了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神经感触所传达给我的信息,是这样。”
于兴的话,印证了不久前,我对夏霁失忆原因的猜想。
太痛苦,所导致的清醒,太痛苦所导致的失忆……么?
回到别墅,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看见夏霁正坐在沙发前,“比你报备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商玦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同他对视着,我看着他此刻愠怒的样子,看着他满脸控诉的表情,最终伏下身去,轻轻抱住了他。
夏霁怔住了,彻彻底底地呆愣在了我的怀里,甚至是略显僵硬的。
“就算怕被我骂,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讨好我吧?”他说着不熟练的玩笑话,他的声音都是略微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