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害得夏霁逞强,他原本就是一个在关键时刻格外坚强的一个人,却因为想留我在身边,不惜演戏也要强忍着脸色硬撑。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听从于兴的建议,明明我都已经猜到了夏霁的苦痛,但我却因为不舍得、想要继续留在他身边,而刻意放缓脚步。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夏霁出了什么问题,也都是我的错。
一路上,我紧攥着夏霁的手,医生检查不出病因,做了核磁共振和脑部CT,只说夏霁如今的状态在逐渐向脑死亡的那个时候靠拢。
怎么会这样?
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又一次,我联系了于兴,要他即刻赶往医院来。
虽然上次在夏霁面前的冷遇令他略有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因为我的恳求,而再度到达了夏霁所在的病房里,当然,还带着专属于于兴博士的检测机器。
“……说是接近脑死亡的那个时刻,其实并不准确。”于兴说着,抬起头来,“他现在的状态其实非常接近于他即将醒来的那个时候,关于这种状态我们之前是讨论过的,他很痛苦,或许,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
“虽然我这么说或许会有些残忍,但在他的脑内紊乱彻底痊愈之前,你妄自接近他,其实是害了他。”
对于于兴的话,我哑口无言。
我想我已经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