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病是因何而起的,这样看来,也就不用再在医院里浪费时间了。
说来也巧,医院的门口有一家玩具铺,放在门面最前边的,是一排塑料制成的面具壳子。
很劣质的材料,显然是哄小孩子玩的,但我却还是忍不住买了一个,彼时的夏霁已经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车,见我戴上面具转过身看向他,他终于忍俊不禁了,“倒是挺适合你的,怎么了商助理?越活越年轻了?”
我没说话,只坐到了车前排,不敢再与夏霁坐在一起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夏霁的声音来自后座,分明刚出院,却好像很有精神似的。
“我要为夏总保驾护航!”抬高声音夸大着语气这样说着,我却已经在心中思虑起了事后的说辞,什么时候的事呢?今天晚上?要不还是明天吧。
夏霁淡却了脸色,身子微靠,双手合拢,坐在后排开始一言不发。
等到抵达公司下车的时候,我才听他说:“商玦,我真的没什么的,我也不许你再这样耿耿于怀大惊小怪了。”
耿耿于怀?大惊小怪?如果说没有看见你苍白的唇色、没有看见你汗湿的额角、没有看见你颤动的眼睫,那么像我这样向来没心没肺的人,当然是不会大惊小怪了。
可是夏总这回却连解释都省了,他不告诉我任何事,除了醒来时发怔的那句“我好痛”便什么也没有留下了,他那么明显地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这叫我怎么不“大惊小怪”呢?
“夏总……”加快脚步意图跟上他,却终究不能跟得太紧了,当他驻足回过头来,面色凉凉地看着我的时候,一瞬间我真的累了,干脆坦白好了,只要他愿意告诉我……“你醒来的时候,说的那句‘好痛’,是为什么?”
“我没有说过,”夏霁的回答冰冷且生硬,他转过身来,倒是反问我:“你呢?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你有没有跟于兴见过面?我应该告诉过你……我不想让你跟他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