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混混沌沌。

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羞死的!!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缩在了被子里,蒙头蒙脑成了一只鹌鹑,许少淮坐到床上,连人带被一起抱入怀中,把晏词的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戏谑道:“你几个意思?自己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轰——

脑袋爆炸。

晏词闷得冒汗,头发也没干,全都粘在额头上,乱糟糟的,他没什么威慑力地反驳:“我绝对没有!我就是特别不好意思,你怎么能...怎么能....”

擦,特么说不出口!

也从来没想过,许少淮会愿意为他做这样的事。

“没什么不能的,”许少淮拿过手边的毛巾,替他擦着头发,语气自然,“你愿意做的,我也同样可以做到,甘之如饴。”

虽然很羞耻,但此时晏词无法否认,心里飘飘然,想要飞起来,嘴唇动了动发誓道:“下次我一定不会咬着你了!”

说完,灵魂出窍。

没了。

他想把脑袋缩回去,缩一寸,许少淮就剥开两寸,缩两寸就剥四寸,到底把他整个人都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不藏了,”许少淮道,“你还有件事忘了。”

“什么事?”

“帮我擦碘伏。”

“.......许先生,”晏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您好像、可能、是有手的。”

许少淮靠向床头,恣意慵懒,也佯装危险地眯起眼:“那么请问,是谁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