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着去医院。
还没朝计程车招手,跑车缓缓停到他跟前。
降下的车窗里露出傅寒松微笑的脸:“上车,去哪儿我送你。”
对着这张脸,安玉溪呆了两秒才想起来是谁,有段时间没见了,他早把傅寒松给忘了。他当没看见,朝前走,在空位停下准备再次拦计程车,可跑车也再一次挡在他面前。
和以前一样无赖。
“你有病吧!”安玉溪没忍住。
“哪儿有病,我不就是想送你,”傅寒松摔门下车,双手搭着车顶,一抬下巴,“你看你,一出来鼻子都冻红了,我载你不好吗。”
“你要是不拦着我我已经打到车了,至于在风里挨冻?”
傅寒松一噎。
安玉溪白他一眼。
傅寒松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扮演起绅士,微笑道:“小安先生,请。”
安先生就安先生,还要加个小字,安玉溪扭头就走。傅寒松一急,大步到他面前拦住他,有些懊恼地啧一声:“安玉溪,你说我们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见着我没必要当仇人一样吧。”
“我看不惯你,看不惯你把我当猴子耍。”
“我错了,对不起,我都道歉道了八百遍了!”
“一千遍都没用。”
“那一千零一遍有没有用?”
“烦,让开。”
“忘了我还欠着你三千块?真让我就这么走了?”
说到三千块安玉溪更来气,手一伸:“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