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冷,他们没不出去逛,就在屋里待着,除去一日三餐便是泡温泉与躺平,偶尔醒来会把日夜颠倒,把傍晚当做清晨,把清晨当做入夜。
抵死缠/绵也不过如此。
住的时候想跑,离开的时候晏词竟有些舍不得,但不是舍不得住处,而是舍不得炽热的温度,怕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便凉了。
晏词回头多看了眼。
“明年还来,”许少淮目光含笑,温柔低语。
给予他温暖的就在身边,还怕换什么地方,只是太臊,眼神有留恋却非要嘴硬:“我不来了,谁爱来谁来,反正我不来。”他用围巾捂好口鼻,蹦着阶梯往下,蹦了两步,身体僵了僵。
我擦!
男子汉雄风突然夭折。
许少淮从后头揽上他腰,心情比开春后的明媚天气还好。
他们坐车去机场,私人飞机又转直升机时晏词就疑惑,难道落地不应该是国内机场?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
许少淮带他来的是一座私人岛屿,穿棉袄会热出痱子,他脱了毛衣、外套、球鞋踩在洁白的沙滩上迎风吹拂,不远处是岛上繁盛的热带植物,争奇斗艳,海景房被周围景观包围,和温泉庄园又是迥然不同的风格。
就因为他随口说想在沙滩上看星星,想在海边吃烛光晚餐,于是许少淮推迟了回国行程。
晏词穿了短袖沙滩裤,左手提桶,右手扛铲,在沙滩上开始挖洞。
许少淮躺在遮阳伞的沙滩椅上闭目养神,老半天后,他手臂被戳了下,睁眼是晏词阳光灿烂的笑容。
“城堡搭完了?”许少淮问。
“我没有搭城堡,我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孩儿,我不搭城堡,我在沙发上挖了个巨坑,你看看,”晏词用铲子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