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词,”无声的两个字从喉间颤抖着溢出。

许少淮也会怕,怕到无法发出一丁点声音。

“我....”晏词很痛,痛得整张脸都皱拢在一起,这一瞬间喘气都喘不过来,而且许少淮将他勒得太紧。

正要说话,他爸连滚带爬冲过来在他耳边嚎:“啊啊啊啊啊,呜呜....啊啊呜.....啊啊啊啊啊....”

他脖子艰难地转向晏伟明:“爸,你别嚎了,我有防弹衣。”

晏伟明:“.....?!!!”

不再管他爸的吃惊,晏词同样抱住许少淮,他清楚地接收到了许少淮的害怕,怕失去他,怕他受伤,连紧紧抱着他的身躯都有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许先生,我没事,我这几天都有听你的话,有穿防弹背心。”

“嗯,”喉结哽咽着滚了滚,许少淮吐出一个字。

他知道有防弹背心,但只是一件背心,开枪的人心态不稳,手在发抖,只要分毫之差,有可能就是射中晏词的腿,或手臂,甚至可能是脑袋。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要失去他的晏词了。

“等我会儿,我很快带你回家,”他松开晏词,三个保镖并排站立以此作为人墙。

晏词搀着老爸起来,视线越过保镖肩头,看着许少淮朝短圆男走去,绑匪开枪后已被其他保镖制服。

见老板过来,保镖撤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拿钱办事,你们、你们放了我,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短圆男认怂了,跌坐地上倒退着往后。

眼前的男人十分高大,眉宇间戾气鼎盛,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