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第一医院。
“哥,你向我保证啊!你一定要在手术室外等我,不然我心里慌得厉害!”许至洺戴了一个大黑口罩把自己的脸罩得严严实实,作为男人,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小男生,割这玩意儿着实让他觉得丢脸。
许少淮的耐心即将耗尽:“你到底进不进?”
包/皮过长是小手术,门诊手术室就可以做,护士已经第二遍喊名字:“许至洺,请问许至洺是哪一位,可以进来了啊!”
“我我,是我,”许至洺底气不足,攥住许少淮衣服,语调哀求,“哥?”
“死不了人,”许少淮道。
“你也太不人道了,我们可是同宗兄弟,安慰没有还损我!”许至洺头一回鼓足勇气用斥责的口吻对许少淮说话,说完就后悔了。
许少淮一拧眉,许至洺立马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哥,你一定得在外面等我啊。”
“今天来医院,我还有别的事,”许少淮说,“我约了心内科教授和一位心外科主任,他们在办公室等我。”
“啊?”许至洺惊讶,“那、那那我做手术就没人在外面接应我了啊?”
从小,许至洺也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父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儿时至今做过的最大手术也就是此刻的割包/皮,胆小不是演的。
护士第三遍喊名字,催着他进去消毒。他双手攥了攥手心,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作为堂哥,许少淮还是安慰了句:“林主任堪称妙手,割过的包/皮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放心。”
“.......”这算什么安慰。
“进吧。”
许至洺英勇走进手术室,刚踏进去一只脚,猛地转身冲向正要走的许少淮,差点给他堂哥跪了。许少淮没拗过他,最终打电话告知教授和主任医师晚些再约,他在手术室外等,许至洺这才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