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佤山实验室仍旧存在,而且并没有被封,但是和十年前的实验方向完全不一样。我的女儿很小的时候便被查出具有天生性腺体缺陷病,患病几率几乎是百万分之一,全球没有此病治疗的资料和药瓶。

本来已经几乎封闭的佤山实验室重新启动,是为了求我女儿,也从来没有设计过有关于活人实验的东西。”

周芜吐字清晰,情感充沛,气势逼人,镇住了怒火攻心的少年。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认为你有权知道这背后的一切,我认为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是那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混蛋。还有驰临醉驾逃逸,这件事就应该驰临坐牢赎罪,和驰珝又什么关系?谁做错事谁就去承担。”

周芜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嗓子格外的干燥和沙哑,一进门少年他倒的那杯水,他还没来得及喝呢。

周芜低头咳嗽了一声,转头朝着门外走去。今天的拜访就到此为止吧,再往下问,估计少年也不会告诉他更多的信息。

少年人正在原地,冷漠的盯着周芜离去的背影,垂下的手臂在衣袖的遮掩下颤抖。

周芜走出了那栋房子,感觉自己嗓子格外不舒服,咳嗽了两声,嗓子眼里全都是铁锈味。

周芜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天都没吃东西,也没进一滴水。

周芜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挤在豆腐块中间的房子,大片大片被雨水洇黑的墙皮,像是把人都笼络在这阴暗低小的囚笼,周芜抑制不住的叹息。

在周芜眼里,他们也是苦难的受害人,也无法把他们当做敌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