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意兴阑珊看戏的驰珝,望着蹲在地上捡碎瓷片的周芜,身体缩成一团,暴露在他眼帘下的脖颈纤细脆弱,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死他。
这样的暴虐的想法,令驰珝郁结不快的心头终于生出了一点兴趣,不缓不慢开口道:“别捡了,吴妈,处理一下,别为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伤了手。”
周芜低着头现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脚尖,余光中吴妈麻利地收拾着那一片狼藉。
驰珝冷漠的面孔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对夏植冷冷说道:“我在外面吃过了,别准备了。明天就是我妈的忌日,驰启东把你送到我面前做什么,是让你做我妈的祭品吗?”
话音刚落。
夏植脸色一白,看到驰珝朝他逼近,下意识慌忙后退两步,没想到自己也被地上的软地毯绊倒,重重摔倒在地,脚踝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疼。
夏植记起曾经听过驰珝的传闻,驰启东曾经有个小情人,仗着自己得宠,把驰珝母亲的卧室改成自己的房间,被上学回来后的驰珝撞见,驰珝把那个小情人捆在地下室,用美术刀亲手剥她的脸皮。
虽然小情人被及时赶过来的驰启东救了下来,但是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还在驰启东的威逼下被迫私了这事。
来自于Alpha侵略性和攻击性的信息素威压,令夏植小腿一阵发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夏植恐惧地望着他面前俊美非凡的男人,如同见到了地狱里的撒旦,仿佛下一秒那个疯子就可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美术刀给他剥皮。
夏植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花了三万块上的贵妇礼仪课教程全忘了,连假笑都挤不出来:“对不起,大少爷,我不是故意隔应你,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