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错愕地从题海中抬头,眼瞳中倒映着驰珝的身影,驰珝缓缓从床上撑起身,柔软顺滑的薄被从他的身上滑落,漆黑的眼眸不再似之前混沌,反而发亮,流光溢彩。

驰珝温热的呼吸和周芜的呼吸交错在一起,驰珝缓缓的伸手,按在了周芜的肩头上,呼吸声很沉重,声音也沙哑的可怕:“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的驰珝竟然能够认出周芜。

周芜察觉到驰珝要靠近的动作,怕他的动作把自己手中的物理试卷弄皱,轻轻抬手拨回他的手指,把自己的试卷往床边的地上一丢。

驰珝以为周芜在抗拒自己的靠近,手上力气越发大了,把周芜按倒在床上,手臂撑在周芜脑袋旁面的床上,左手按在周芜的腰肢。

驰珝亲自捏骨折的左手被被包扎着,周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包扎的手。

周芜皱着眉头,眼睛也眯了起来,却不敢继续挣扎,怕触碰到驰珝的逆鳞,小声道:“你易感期很难受,我来陪陪你。”

周芜倒在软床上,目光已经清澈安静,不夹杂着任何感情,他就那样的静静看着驰珝发疯。

驰珝看着周芜的模样,突然冷笑:“陪我,周周,你怎么陪我?你连个omega都不是。”

说驰珝不温柔吧,他叫“周周”的声音又是那么眷恋,说驰珝温柔吧,他半坐在床上,手指移到周芜腰边,掐在周芜腰上的手指依旧那么用力,那一块的肌肤几乎是立马就红了。

驰珝低头,忿忿地一口咬在了周芜纤细的脖子上,仿佛在惩罚他的说谎。

驰珝现在虽然处于易感期,但是意识还算清醒,他不再像昨天晚上妄想标记周芜那样咬周芜的后脖颈,反而是咬周芜的脖子。

他是故意惩罚周芜。

驰珝咬的挺疼的,疼得周芜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倒吸着一口凉气,胸腔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