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已经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身躯被浪潮打得离岸边越来越远,周芜的四肢已经被江水冻僵了。

周芜忍不住仰头钻出水面换气,身体的热量越来越少,他的身体渐渐没力气动弹了。

周芜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脑海里的回忆仿佛在眼前像电影慢镜头一样缓慢递进的画面,在不断地一帧又一帧重演。有外婆,有春水街,有驰珝,那种深刻与难忘,让周芜痛彻心扉。

周芜的眼角膜在水流的刺激下,忍不住闭眼流出了生理性眼泪。

周芜的灵魂沉浸在走马灯似的回忆中,身体一点点沉入都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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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办公室里,驰珝盯着始终打不通的手机屏幕,手指焦躁地在办公桌上点了点。

这个时候,还没到周芜睡觉的时间。

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不可能今天周芜突然不接电话。

那周芜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出了什么事吗?驰珝始终最忌惮的就是m国方面,他们公然在华夏的地盘枪杀了驰启东,没留下什么证据。

现在军方介入,嶂城连一只洋蚊子都飞不进来,但是驰珝忍不住在想,要是有漏网之鱼呢?

驰珝听到手机另一边传来机械化的女生,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久违的不安,猛地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

正巧严涯进董事长办公室送文件,撞见驰珝一脸阴沉站在那里,还以为谁又触了暴君的逆鳞,正打算送了文件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