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像是让人给系了根绳子在中间,好大一截都不听自己使唤,抱着夏卿欢的手也迟迟不肯松开,整个人像是得了软骨病一样的挂在夏卿欢身上,鼻腔里充斥着的全都是夏卿欢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暖洋洋,湿漉漉的。
夏卿欢对江颂这般略带冒犯的行为倒并不觉得抗拒,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江颂,而另一只手却暗暗地把自己刚刚从药箱里面取出的那一粒小药片藏进了睡衣兜里。
艾拉法辛。
夏卿欢每日必须按时服用的药物。
原本他打算洗完澡出来吃了睡觉的,结果才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江颂敲门,来不及多想拿着药去开门,情急之下也没别的地方把这药片藏起来。
“怎么这么重的酒味,”夏卿欢似乎并不太想把签约的话题进行下去,轻轻拍了拍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江颂,“去喝酒了?”
“任……经理说要……给我补过庆功……宴……”
江颂努力想要让自己在夏卿欢面前表现得正常而清醒,但现在看来多少是有些力不从心,软绵绵地陷在夏卿欢的怀里安静而顺服。
“你喝了多少,”夏卿欢侧过身去想要叫江颂站好,“任禹叫你喝的?”
“自己想喝的。”
“你自己喝什么酒,”夏卿欢啧了一声,把江颂扶进了屋,“不是说不爱喝酒么?”
“谁叫你这么多天……一句消息都不回我……”
夏卿欢把软体动物一样的江颂丢在懒人沙发上,看着他整个人陷在里面,努力抑制着内心想要过去揉上一把的强烈冲动。
对此刻夏卿欢脑海中的真实虎狼想法一概不知的江颂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夏卿欢,面色绯红,像是颗熟透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