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是凝滞了极为漫长的一瞬,再回过神来时,江颂看到夏卿欢的脸上并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吟吟托着脸,看似是在耐心地等待着江颂的回答,殊不知在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是了,”夏卿欢叹了口气,眼神飘忽了一下,“这个戚嘉荣。”

靠,合着是懵的啊!那为什么能懵这么准!江颂心中一惊。

但因着夏卿欢的那一声叹气,江颂又不得不凑过去赶紧安慰:“没事没事,我知道他是乱说的,我没当真,真的,戚嘉荣这个小人为了搞我心态什么话都能编出来,太过分了!”

此时此刻的江颂,看似满腔怒火义愤填膺,殊不知内心深处控诉戚嘉荣事小,博得夏卿欢对自己此番观点的认同才是首要目的。

不用别的,只要夏卿欢简简单单一句“是啊,他疯了造这么离谱的谣”足矣。

江颂就依然还会是那个每天在夏卿欢身边疯狂刷存在感的粘牙怪,是那个面对夏卿欢暧昧不清的挑.逗时能佯装无事发生只当夏卿欢是在犯病的纯情小孩,是那个在众人面前情愿放下所有骄傲毕恭毕敬唤一声夏队的江颂。

但是,意料之外地,夏卿欢沉默了。

那是一阵冗长的,诡异又极尽微妙的沉默,房间内静得像是不曾有过任何生命的迹象,夏卿欢不说话,江颂就更不敢吱声了,愣愣地坐在床沿,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夏卿欢的床单上画着抽象画。

虽然江颂心中满是疑问,疑问夏卿欢为何沉默,为何不言语,但是他却丝毫不敢去揣摩分毫。

无声的对峙来得猝不及防,江颂不知道夏卿欢是不是后悔刚才问出这个问题,但是江颂属实是有些后悔将它认了下来。

“小江。”

……

终于,比一个世纪更难熬的两分钟后,夏卿欢开口了。

“嗯?”江颂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