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当傅鹤清下意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慕木就一下子明白了。
他分明在拉住画家先生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话了,可傅鹤清第一反应却依旧是询问他怎么了。
要是他按照寻常说话习惯,肯定会被蒙骗过去。
所以……
这一次的脱敏治疗看样子很失败。
慕木有些难过。
他看着画家先生手背上的伤,从傅鹤清的怀里跳了下来,重新回到了玄关处,哼哧哼哧爬上了柜子,将之前黎寻阳准备的小药箱举了起来。
“上药?”
慕木点了点脑袋。
傅鹤清笑了笑,走了过来,将慕木和小药箱都拿在手里,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接着,就老老实实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等待着慕木的服务。
画家的右手上一共有六道长短不一的抓痕,慕木看着那些血痕,还是格外心疼。
他飞快地打开小箱子,翻找出了里面的碘伏和棉签。
拆开了医用棉签和碘伏之后,慕木按照说明书上说的,十分严谨地执行了无菌操作,就连棉签沾碘伏也严格地只沾染棉头的三分之二。
“你别动哦。”
虽然慕木知道画家先生听不见,但还是小声点交代,“这个药应该是不疼的。”
慕木拿着有自己一条手臂长的棉签,十分均匀地进行消毒,每个伤口还消毒了两次,第二次的范围比第一次要缩小了一圈。
慕木看着画家先生的皮肤被碘伏染成了浅棕色,突然凑近了脑袋,在其中一个伤口上方停滞了几秒。
像是在学着人类吹吹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