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打了过去。这次,听筒里直接没了声音,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关机了。

沙星末已跑到了来时的岔路口处, 他惊讶地发现, 那里竟多了几个士兵把手,其中一人披着白色长褂,手里拿着一根泛着白光的长针筒一样的东西, 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医疗箱。

沙星末认识那个东西,是传染病的检测仪,能在5秒内感应到人体呼气中携带的传染病细菌。

他们手里拿着枪, 盘查所有路过的行人,一旦检测仪变色, 就把人扣押下。此时涌向夜市的人越来越多, 没有人往回走,只有沙星末一个人逆向而行。

他还戴着口罩,这个伪装成了最招摇的标识。沙星末立刻侧过身,用余光数了数那边已经被押下来的人。

还好, 没有发现白澄一的影子。

那他究竟跑去哪儿了?

沙星末只得顺着人群, 往城门口走。他反复地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却再也打不通白澄一的号。

不让人省心的小色怪。他在心底很狠的骂, 那股怒气却逐渐转为深深的不安。

他嘴上说着狠话,要求小怪物“无条件听从他”, 但实际上, 这些都全凭小怪物的喜好。

若是有一天小怪物不喜欢他了, 随时都可以离开。因为小怪物可以找到他,而他却没办法控制小怪物。

而他的感情经历又是如此空白,面对白澄一毫无保留的喜欢,他的回应方式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沙星末陷入了自我反省的怪圈,那种可能失去唯一宝物的恐惧感如鬼魅一样缠住了他。

应该只是耍小脾气吧,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是说非他不可吗?

他脑子里混沌如麻,直到耳边人声鼎沸,不知何时走到了夜市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