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空节点?”

“让他完整的时空点。”黑袍子的眼睛钉在白澄一颤抖的身躯上,“尊敬的安托斯,你的眼睛在哪儿?”

白澄一还埋在沙星末的怀里,他不断发出痛苦的哽咽声。

一摊黑色的液体洒落在沙星末的腿上,渗着他的裤脚流了下去。

他猛地掐住白澄一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只见他双眼闭合,那白色的睫毛下渗出大量黑色的水。

是血。

“先生,不能再犹豫了,”黑袍子的声音不紧不慢,“其实你不该在这儿,他应该一人来。”

“我的安托斯,你是不是记错了节点?”他问,“再不拿给我,你的身体就要崩塌。”

白澄一的口罩被蹭掉了,他眉头紧张,秀气的鼻梁上染上了乌黑的血迹。

“疼......”他像个盲人一样胡乱地挥舞手臂,“呜......宝贝,我好疼......”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沙星末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那种心脏的绞痛连带着右手臂的抽痛令他狂躁。

他制住白澄一乱动的手,把他揉进怀里:“你那个该死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快把它拿出来啊!”

“呜呜呜——”白澄一疼得失去了理智,他挂在沙星末身上不断地抽噎,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了下去。

藤蔓从他的背部开始往外钻,冲破他的衣物,铺在地面上抽搐,扭曲,连倒刺都张开了,里面流出透明的水。

“那眼睛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