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藤蔓又凑到人类的嘴边,这次被主动咬住了。

白澄一对此很满意。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人类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困了就睡吧。”

他的话像是催眠符。沙星末眼皮发沉,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黏液,他肚皮饱饱的,舒畅的感觉灌满四肢五骸。

头也不是很痛了,也没有想咳嗽的冲动。

白澄一背朝他蹲在身边,尾巴搁在膝盖上,手里捧着那个已经没了花粉的小球。

他的左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此时和人类的手臂无异。

沙星末睁着眼没出声,等待看他要做什么。

加热器上的锅里,又换了新鲜的水,这次是清水,应该是从桶里取出来的。

他还翻出了橱柜里的大剪子,就放在桌面上。

加热器显示着150度,锅里的水很快沸腾起来。白澄一拿起那把大剪刀,刀口比在尾巴尖上。

咔嚓,光秃秃的花粉球就这样掉了下去。

沙星末的右手臂猛地抽痛了一下,他震惊地睁大眼,看着白澄一把小球丢进了锅里。

白澄一把自己的小花蕊给剪了。

这就是他要为沙星末熬的药。

尾巴的小尖端流出了黑色的血水,白澄一把它捂在手心里,头埋在膝盖上。

是很痛吗?

为了维持他的基因?还是为了单纯地治病?

沙星末想开口质问,却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他步入了一个陷阱,这个陷阱里有魔咒,是猎人用自己的心头血画出来的。